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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同人】Reconstruction (盗梦au系列短篇完)

*在Marco的旅程这篇之后,依旧是盗梦AU,主要是RVP中心+MVB和小德芙。

*这是一个RVP吐了之前盗梦AU大背景下便当的文。

(相信我你看完之后会想打我的。)真的。


Reconstruction

 

 

“慢慢地睁开眼,你可能会觉得有些头痛,不过这一切都会好的。如果你觉得头痛无法忍受的话,我这里有止痛片,但是我……”Robin在耳边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没有说错,他现在感到头痛,那些看不见的刀片正在一点点割开他的头皮、颅骨、神经。他不想听从这个声音的指导,睁开眼睛,然后看到自己熟悉或者是不熟悉的景象。这些藏在眼睑后面的黑暗让他觉得比那些止痛片更能麻痹自己的神经。“Robin?”那个声音离他稍微远了一些,但是他还是不能回忆起这个声音的主人,荷兰语,听起来不是Marco,这个声音太年轻了,也不是Arjen或者Wesley,这两个家伙只会说“为什么你还没死得更彻底一点”这种话。“Robin?”声音的主人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他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这个简单的动作却像他第一次拿起手枪扣动扳机一样沉重。他的手被一双有点凉的手攥住,“Robin你不需要说话,我只是想确定你能不能听到我说的。”

白色的光线是如此刺眼,Robin在睁开眼的第一秒就后悔了。

“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在那些混沌的记忆里找出了这个名字,这个年轻的建筑师和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中的样子不太一样。在Robin的记忆里,这个鹿特丹来的年轻人要比现在更年轻一点,他棕褐色的眼睛里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里面盛满他看不懂的东西。“我……”他的喉咙里像是被塞满了木屑,那些负责掌控他发声的肌肉在这一刻都背叛了他。Stefan de Vrij松开了他的手,转身去橱柜里翻翻找找。“不要说话,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但是不要说话。”年轻人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支没有拆封的针剂,“我不太擅长这个……”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仿佛自己手里拿着的是Robin给他的那支弹夹还剩一半的瓦尔特,“如果Daley在这里的话,他会负责好这一切的,但是……我没有太多选择。”他撕开塑料的外包装,那个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有些刺耳,“这是Marco给我的,他告诉我这会有帮助。”

“我以为我已经死了。”Robin在自己的思想里回答了Stefan,他的大脑还有些混沌,那些无处不在的疼痛已经像潮水一样蔓延到他的每一个末梢神经,就算是动一下手指这个动作都会将疼痛的指令传递到他的神经中枢。“但是现在我居然还活着。”年轻人手里拿着的针管刺进了他的静脉,这莫名让他想起了他第一次教这个年轻人设计一个开阔但是又封闭的迷宫的场景,年轻人折断了手里的铅笔,那个声音还存在于他记忆的一个角落中。

那些疼痛像退潮一样开始消退。“你现在在乌得勒支,我不能带你去鹿特丹或者阿姆斯特丹,那些地方不够安全。”很好,Stefan算是解答了他的一个疑惑,“你不在曼彻斯特,你也不在伦敦,现在你不为英国的团队工作了。”这是第二个疑惑,然而这还不够,这句话让Robin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拖进了另一个梦里。“所有人都以为你死在了曼彻斯特,我们甚至为你准备了一个葬礼。”

葬礼,Robin闭上眼睛,这个房间里的灯光让他眼睛发涩。他想象着那个场景,牧师会说什么,不,他是一个无神论主义者,他们不一定会请来牧师。谁会来参加这个可笑的葬礼,又有谁会在葬礼上流下真实的或者虚假的眼泪。

他跌落到又一个睡眠当中,但是没有梦境。

 

Stefan说他恢复的速度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但是Robin无法验证这一点,因为他不知道在别人的想象中,他应该在什么时候能够从该死的病床上起来,什么时候又能继续说话。年轻的建筑师为了他推掉了不少工作,在这间临时的位于乌得勒支的工作室里做一些无聊的研究。Robin从来都不喜欢这些研究工作,比起Marco那种学术派,他更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实践主义者。“不,我不能让你进入梦境。”Stefan在看到他拿起PASIV的时候拒绝了这个提议,这一瞬间Robin甚至有了一种错觉,这个年轻的建筑师才是自己的老师。而Stefan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看起来居然该死的有些像Marco。

“所以,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在曼彻斯特发生了什么?”

年轻人像是被他吓到了,他犹豫了一下,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铅笔,但是一不小心把铅笔的笔尖折断在了未完成的图纸上。Robin注意到那张图纸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城市模型。

“你的对手让你以为你还在一个梦境里,你以为你还在为伦敦工作……”

“所以我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是,因为你从来不用图腾。”

“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你应该感谢Marco,他救了你。”

Robin拿走了那支笔尖折断的铅笔,在Stefan未完成的图纸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铅笔痕迹。“你太冒险了,Stefan,这样的大型迷宫你不该一条后路都不给自己留的。”

“因为我是你最出色的学生,既然我的老师都没有使用图腾的习惯,你也应该能理解我这种设计风格是从谁那里学来的。”

“我只有你这一个学生。”Robin的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我不像Marco那样有当老师的爱好,我还记得当初我编造了起码有二百个理由来拒绝你。”

“Robin,Marco让我转告你,你也许再也不能做一个建筑师了。”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忘记了下一个单词的发音,又好像是周围的空气一瞬间都消失了,“你应该远离这个行业,如果你不想真的躺到自己在曼彻斯特的那块墓地里。”

“过了这么久,Marco不准备自己亲自来告诉我这件事吗?”

 

Marco的到来比他想的要迟一些,他许久未见的老师解释说自己在巴塞罗那有很多事务要处理。Robin哼了一声,他从来不知道Marco van Basten在巴塞罗那还有业务,根据他的认识,Marco只会出现在三个地方——米兰、阿姆斯特丹还有乌得勒支。“我给你带来了一些可以看的业内研究,既然你现在无法进入梦境,你可以看看这些。”Marco把一个Kindle放在Robin面前的桌子上,Robin撇了撇嘴,“你知道我从来都不爱看这些研究著作,比如什么梦境的稳定性,梦主的性格和梦境构建之间的关系之类的。我更喜欢的是真正进入梦境去把这些问题搞清楚。”

“我现在在研究关于梦境投影的问题。”Marco像是没有听到Robin的抱怨一样,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之前我们总认为投影是一种消极的现象,需要在梦境中被消除,但是我想,这些投影或许也有它积极的一面,我们可以试着去正视它们。”

“真是具有说服力。”Robin看着坐在他对面的Marco,他的老师看起来更加苍老了,比他实际的年龄看起来要老上不少。“你这是在给你的那个并不友善的自己找借口吗?”Robin喝了一口Stefan给他们煮的咖啡,这个年轻人为了给他们两个一点空间,找了个借口去超市采购一些东西,他们的食物储备已经快到警戒线以下了。“比如用你那把合法持有的瓦尔特在所有人脑子上开一个洞。”

“Robin,我想知道你这些丰富的想象力来自哪里。”

“来自你的潜意识。”Robin没有给Marco留任何颜面,“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你的梦境全部来自自己的设计?你的梦境里有你的回忆,我在你的潜意识里看到了你放进去的报告,你在Maldini的潜意识里的投影每次都会把进入他梦境的所有人撕成碎片。”

Marco没有回答他,他只是看着Robin的眼睛,那双绿色眼睛看起来就像是玻璃的反光。他的学生自顾自地说着,“那个德国人,Klinsmann给你的报告是你的神经不能禁得起频繁通过PASIV进入梦境。我虽然厌恶那些理论,但是我知道,你的大脑不能承担的是那些被构造出的梦境。你能够通过PASIV回忆已经发生的事情,因为它们就在你的脑子里。”

“你说累了吗,Robin?”他终于给出了一个回复,让Robin有些气恼。“我唯一感到欣慰的事是Stefan不像你一样,他会使用图腾。”

“每年死的人那么多,我相信那些人当中百分之九十的人会使用图腾。图腾不代表任何东西。”

“所以投影也不代表任何东西。”

Robin发现自己掉进了Marco设置的逻辑陷阱中,他不知道Marco为什么今天如此执着地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他承认自己在年轻的时候从Marco的潜意识里找到了Marco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那关于米兰,关于一段属于他的荣耀与遗憾。

“你不该跟我讨论这个,Marco,如果你真的需要谈这个话题的话,我建议你现在买一张机票去米兰。”

“我和Paolo没什么好说的。”

“哦那我真为你感到遗憾。你是觉得和一个比你小这么多的年轻人谈情说爱太荒谬了吗,还是说他让你想到了你的Johan?”

Marco叹了口气,他面前的咖啡都已经冷了。“真正的你要可爱很多,Robin。”

“你在说什么?”

“我觉得现在我最需要和Stefan谈一谈,不是你,也不是Paolo。”

 

Stefan从超市回来的时候,Marco van Basten一个人坐在户外露台的扶手椅上,他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个咖啡杯,其中一个见了底,另一个还是满的。“我想知道Robin去哪里了?”Stefan把该放进冰箱的东西放进了冰箱,他的问题没有得到Marco马上的回答。他盯着年轻人,仿佛他脸上写着一切的真相。

“你的图腾是什么?”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van Basten先生。”

“你知道原因。”

Stefan迟疑了一下,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那个上面刻着一只鹰的黄铜圆片。“你告诉我上面写着什么。”Marco依旧盯着他,Stefan死死的攥着那个圆片,“秘密……”这个年轻人念出了上面刻着的拉丁语,这个词也可以说是玫瑰。然而那个黄铜圆盘上的鹰爪上却抓着一支橄榄枝。

“Robin说的没错,我在梦里的投影会把每一个人撕成碎片,但是这次我想用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

他醒来的时候年轻的建筑师还没有睁开眼,Marco觉得自己的头痛需要两片止痛片来缓解,虽然Lothar和Ruud曾经严重警告过他这种不好的习惯。他干咽了两片止痛片,年轻的建筑师从躺椅上起来,脸色苍白。“对不起,Marco……我只是……”

“我能帮你的不多。”那些疼痛一点一点地在消失,剩下的是一种遥远的钝痛。“我不能建议你造一座监狱把他关起来,但是我也不建议你把那些梦境当成真的。”

Stefan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那枚黄铜圆片,上面的鹰爪中抓着一朵玫瑰。“Marco,他还在那里,不是吗?”

“是的,他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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